阳台上的小客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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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露后的清晨格外清冷,窗玻璃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。我正捧着热乎乎的汤碗暖手,忽然听见"笃笃"轻响——纱窗外立着只褐羽小雀,歪着脑袋用黑豆似的眼睛打量我。它的绒毛像炸开的蒲公英,小爪子冻得通红,尾巴像把收不拢的折扇,抖个不停。
我捏了团温热的糯米饭粒,蹑手蹑脚推开纱窗。小雀儿却"扑棱"飞上晾衣绳,在风中摇摇晃晃。我忙把饭粒撒在花盆沿,假装专心扒饭,余光却偷瞄着:它先是啄啄晾晒的辣椒干,又蹦到月季花枝上左顾右盼,最后终于落在饭粒前,像小鸡啄米般点头不停。吃饱后竟在花盆里打滚,沾了满身泥星子。
第二天特意留了勺喷香的白米饭。傍晚归家时,发现饭粒间缀着片浅灰绒毛,旁边还散落着几粒金灿灿的小米——定是隔壁李奶奶窗台的鹩哥食!这机灵鬼儿竟懂得交换礼物,倒让我想起自然课学的"食物链互惠"。现在每天清晨,我的窗台总会多出些惊喜:有时是半片枫叶,有时是颗玻璃弹珠,像在玩永不结束的捉迷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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