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灵的归途:在山水与朝堂间寻找平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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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雨浸润着辋川的山峦,王维执伞行过青石小径。远处白鹭掠过水田,近处黄鹂在夏木间啁啾,他解下腰间酒葫芦,望着云烟深处轻声吟哦。这是诗佛独享的宁静时光,正如陶渊明采菊东篱时偶得的闲适,也是孟浩然踏雪寻梅时与天地相融的默契。古人常说"山水有清音",这般淡泊心境,恰似松间明月朗照,江上清风徐来。
而长安城中的王右丞,却是另一番模样。朝服上的蟒纹在日光下闪耀,他手持笏板立于丹墀之下,为边关粮草与同僚据理力争。这让人想起范仲淹在岳阳楼上"先天下之忧而忧"的担当,如同杜甫在茅屋为秋风所破时仍念着"安得广厦千万间"的胸怀。书生报国从来不是空谈,那份"致君尧舜上"的执着,恰似寒梅经霜愈艳,劲竹遇雪更青。
其实人生何尝不是水墨丹青?王维用松烟墨在宣纸上晕染出辋川二十景,却也在奏折里书写着安民之策。就像苏东坡既能写出"大江东去"的豪迈,也能烹制东坡肉的烟火;李清照既有"至今思项羽"的慷慨,也有"赌书消得泼茶香"的柔情。这种刚柔相济的智慧,恰似太极阴阳相生,既要有梅花的傲骨,也要懂蒲草的柔韧。
看那敦煌壁画上的飞天,衣袂飘飘却始终扎根壁面;观黄山迎客松,枝干虬劲却深扎岩缝。当代"敦煌女儿"樊锦诗,将青春献给大漠风沙,却在洞窟壁画中找到了永恒之美;水稻专家袁隆平院士,常年俯身田间地头,却在稻花香里谱写出生命华章。他们都在出世与入世的天平上,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砝码。
当我们走过校园紫藤长廊,既要有仰望星空的诗意,也要记得脚下踏实的步履。就像王维在辋川别业栽种的银杏,既要枝叶伸展承接阳光雨露,也要根系深扎汲取大地养分。生命的圆满,或许就在这俯仰之间,既保持赤子之心,也担起应有之责,让心灵在山水与红尘间自在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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