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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的等待
初一 追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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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凌晨一点,本就灰暗的夜空随着大雨的倾落蒙上一层雾气,本就稀落的晨星在空中再也看不见,一切越发凄清黯淡。时针依然不停地转着,不知过了多久,当那汽车的奔驰声伴随着水花肆意飞溅的声音时,我心头一震,来了!我赤足跑到窗边,透过已被雨水模糊的玻璃望向楼下那个身影。他没有带伞,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地拍打着他单薄的身躯。许久未见,黑夜中他的身子又比以往消瘦了些。

   微凉的春风带着雨水的冰冷狡黠地钻过窗户的缝隙向我袭来,不再是记忆中的和煦温暖,而是刺骨的寒意。我紧了紧衣领,却再也赶不走这漫漫长夜里诡谲的冰寒。我静静地看着雨珠在窗上绽开绝美的花朵,不禁怔然,终是迷糊了双眼再看不清窗外那人清瘦的身影。

   沉重的脚步声及低低的粗喘打断了我的沉思。我匆匆跑回床上,慢慢平缓自己的呼吸。门被抓开一个优美的弧度。进来了,我假寐着,眼角余光瞥到他脸上勾起的温暖笑颜,心里一阵刺痛,苦涩随之蔓延开来,最终化为一股滚烫的热流。我抬头再次注视着走动的时钟:凌晨二点整,一时不知做何感想。

   父亲的工作越来越忙了,连短暂的两天假日也只能望见他匆忙离去的萧条背影。「岁月如刀,刀刀催人老」,岁月终是沧桑了父亲的面庞。那曾经平坦如原的额头已然被岁月添上了几笔深浅不一的纹皱;那日益佝偻的脊柱见证了我因责任而挺直的背板。可是父亲温柔慈爱的笑容我却从未失去过……

   窗外的大树停止了舞动,只有几片垂落的绿叶见证了那场倾盆大雨。残风卷走了零落在地的那几片树叶,带走了我昨夜的涩然。「前事不忘,后事之师」,前进在这永无止境的荆棘从中,父亲嘴角动人的弧线也许是我穷其一生的追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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