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倒后的脚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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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，我把脸埋进臂弯里，数学试卷上鲜红的数字烫得眼睛发酸。上周的月考就像突然断裂的琴弦，把我精心准备的乐章搅得支离破碎。

那天清晨我特意把校服熨得笔挺，铅笔盒里新买的考试专用笔排成整齐队列。可当试卷发下来时，我的手心沁出薄汗，最后两道大题像突然冒出来的拦路虎。收卷铃响起时，我望着草稿纸上歪歪扭扭的解题步骤，突然想起考前只顾着背公式，忘记做同类题型练习。

"小树苗要经历风雨才能扎根更深。"班主任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，递来一块薄荷糖。她背后的玻璃柜里摆着历届学生的合影，阳光穿过绿萝的叶片，在那些笑容灿烂的脸庞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"你看去年考上重点高中的陈学长，他初二时物理考过42分呢。"

那天傍晚我把错题本重新摊开，路灯亮起时才发现笔记本边缘被手指蹭得起了毛边。周末的篮球赛换成了习题课，课间操时间也用来请教课代表。当我把第十遍验算的答案和参考答案比对成功时，窗台上飘落的紫藤花瓣刚好落在等号旁边。

现在的我依然会为考试紧张到失眠，但书包侧袋里总装着王老师给的那颗薄荷糖。就像操场跑道上的积水坑，跨过去时难免溅湿裤脚，可当阳光穿透云层，那些深深浅浅的水渍都会变成星星的倒影。成长的路上，每个跟头摔出的坑洼，都在默默丈量着通向远方的距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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