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老宅院门时，屋檐下的冰棱正往下滴水。太奶奶坐在竹椅上织毛衣，阳光透过糊着绵纸的窗格，把银发染成蜂蜜色。木桌上的搪瓷缸冒着热气，米酒香混着樟木柜子的气味，像条柔软的毯子裹住我。
"小囡快来试试。"太奶奶颤巍巍举起条蓝白相间的围巾，毛线球在竹篓里骨碌碌打转。去年寒假我随口说喜欢滑雪运动员的蓝围巾，没想到她竟记到现在。那些歪歪扭扭的针脚里，藏着掉过三次的织针，藏着深夜咳嗽时继续挑线的倔强。
菜园里的雪压弯白菜时，她把围巾绕在我脖子上。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有了温度，像灶膛里将熄未熄的炭火，隔着厚毛衣传来微微的震颤。远处的山峦裹着素白，溪水在冰层下汩汩流动，菜地里的稻草人顶着雪帽子，都成了这场温暖仪式的见证者。
如今每次系上这条围巾，都能听见竹针相碰的脆响，看见老花镜滑到鼻尖的可爱模样。针脚间的空隙漏进北风时，我就想起她说的："织松些才透气，就像人活着要留点呼吸的缝。"
推开老宅院门时，屋檐下的冰棱正往下滴水。太奶奶坐在竹椅上织毛衣，阳光透过糊着绵纸的窗格，把银发染成蜂蜜色。木桌上的搪瓷缸冒着热气，米酒香混着樟木柜子的气味，像条柔软的毯子裹住我。
"小囡快来试试。"太奶奶颤巍巍举起条蓝白相间的围巾，毛线球在竹篓里骨碌碌打转。去年寒假我随口说喜欢滑雪运动员的蓝围巾，没想到她竟记到现在。那些歪歪扭扭的针脚里，藏着掉过三次的织针，藏着深夜咳嗽时继续挑线的倔强。
菜园里的雪压弯白菜时，她把围巾绕在我脖子上。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有了温度，像灶膛里将熄未熄的炭火，隔着厚毛衣传来微微的震颤。远处的山峦裹着素白，溪水在冰层下汩汩流动，菜地里的稻草人顶着雪帽子，都成了这场温暖仪式的见证者。
如今每次系上这条围巾，都能听见竹针相碰的脆响，看见老花镜滑到鼻尖的可爱模样。针脚间的空隙漏进北风时，我就想起她说的："织松些才透气，就像人活着要留点呼吸的缝。"
